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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听见脑海翻涌着血液流动的声响，汩汩的，宁策额角筋脉猛跳，到底用笑意遮掩。随宫中车轿没往白家走，直接去了陆家。
这厢絮儿同李辞来至嘉福寺，方丈立马认出二人，将所剩无几的香客匆匆打发走，独留二人烧香。
絮儿双手合十，闭眼祈福，嘴里嘀嘀咕咕好一阵念叨。
李辞草草拜过，转到她身边低声问，“向菩萨求什么？”
“求财。”
絮儿从蒲团起身，照着他胳膊就是一拳，“说出来就不灵了，还骗我说。”
李辞抱着胳膊望她笑，目光似一团温暖的水，顺着她的眉眼轮廓缓缓流淌。“这事求我不是来得更快，要多少没有？”
絮儿翻他一眼，“国库那点银子，连办正事都不够呢。我就是求菩萨保佑咱们国库快点充盈起来，别再闹亏空了。”
真是天真得可爱，这事神佛倘若管得了，还要皇帝做什么。
到底没忍住，李辞一口亲在她暖热的腮。
絮儿后退一步，抬起袖子一揩，“菩萨看着呢，你端正些！”
李辞却笑，格外地倜傥不羁，“诸法无我，涅盘寂静。”
“说人话。”絮儿没好气，仍在擦脸。
李辞拉她的手穿过大雄宝殿往后走，温声道：“神佛在我心中，不在这大殿的泥塑金身里头。这里没有神佛，空空如也。以无我忘我的心爱你，菩萨看着高兴还来不及。何况，神佛知道我爱你。”
絮儿脸色倏地一红，佛理没听懂，只晓得最后一句，大约是在告白。
一时尴尬涌上脸，激得满面如霞。
拧他胳膊的力气更大，“萧家兄妹藏在这里，亏你还有心情打趣。”
李辞也拧她，却舍不得下力气，虚张声势咬牙，眼里全是偏宠笑意。
“早给方丈打了招呼，跑不了。而况密林里暗卫无数，他们插翅难逃。”
絮儿睁大眼，“什么时候计划的，怎么没同我说？”
李辞顿住脚步，替她将风帽上的雪花拍下，“陈放一早打探到消息就做了安排，见你这些日子为乐怡的病操心，哪里好再为此烦心。”
说着又去摸她的肚子，“何况里头有咱们的孩子，该少操劳才是。”
絮儿红着脸弹开他的手，“徐太医说再等两个月才能确定呢。”
李辞笑起来，冷风吹得他的脸益发白，眸光却泼洒柔情，“我掐着日子，错不了。”
絮儿狠捶他两下，“不是说避开了日子么！”
李辞不躲，由着她的拳头乱砸，笑得愈发猖狂，“这事哪是说忍就能忍下的。偏那几日你浑身都像陷阱，香得人心乱，勾着人往里跳。”
絮儿红着脸搡他，“越说越没避忌了，神佛总不会喜欢听人家寻欢作乐的事。”
李辞仍在为她拍雪，侧身挪转脚步，拉她往偏殿走，“那咱们先往这头拜欢喜佛。”
絮儿如同一颗秤砣压着他的步子，咬牙道：“不拜了，办正事要紧。”
回身将她看着，李辞笑道：“成，就听絮儿小姐的。是先抓萧定川伏法，还是先逼这对不肖人伦的男女现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