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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月月下午的火车回江城。
此时她正在收拾行李，来的时候东西很多，走的时候却没什么想要带走的。
她把那些高考用书装了起来，又随便拿了几件衣服。
陆铮就站在不远的地方，死死盯着她。
他个子本来就高，最近穿了厚衣服，人却好像单薄了不少。
即使憔悴，他依旧站的笔直，惊人的俊美。
他的眼睛好像化不开的潭水，氤氲着雾气。
乔月月一惊，把行李箱扣上，看向他。
他站在几米开外，不肯再靠近一步。
而乔月月也隐晦地和他保持安全距离。
他可是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啊，上次没对她下手，不代表现在不对她下手。
也许他这些天越想越气，觉得不能就这样放过她，秀水村人烟稀少地处偏僻，杀了她往后山一埋，谁能发现。
对外就说她已经回城了。
乔月月声音发抖：“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？
反正你也没吃亏，就不能放过我吗？”
男人黑沉的目光望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乔月月更怕了，她声音颤颤巍巍：“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，迟早要离开的。我在这里生活很不习惯，你不能这么自私想把我留下，就算你帮我干了几天活又怎么样？
难道干几天活就能换走我未来的人生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”
乔月月色厉内荏，明明害怕的瑟瑟发抖，嘴上却依旧不饶人。
陆铮被她气笑了：“自私？你说我自私？”
他要是自私，就不会知道她想考大学，还拼命帮她辅导功课。
他早就知道她想回城。
他只是没想到，她能如此毫不留情地抛弃他。
乔月月理直气壮：“难道不是吗？
你就是自私，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回城名额，凭什么要为了你放弃？”
这张美丽的小嘴，不但会说甜言蜜语，也会插刀子。
陆铮的心里像是破了一个大洞，痛到无法呼吸。
天色阴沉，北风从敞开的堂屋门吹了进来，吹得人全身冷的打颤。
他觉得自己最后应该说点什么，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，他似乎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了。
良久。
他开了口：“你说的对。我确实不该这么自私，妄图把一个想离开的人留在这里。”
乔月月惊讶，难道大反派想通了，决定放过她？
他想保留最后的尊严，不想问出口的，但那些话，却还是艰涩地从他口中说出：“你……有没有……喜欢过我？哪怕只有一点点。”
他好看的桃花眼满是忧伤，像是一碰就碎的水晶。
他近乎哀求得望着她，令人心酸。
似乎他早就死心，只想听她说出最终答案。
乔月月愣住了，她垂下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，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
她半晌没有回答。
而他，就那么执拗地等着。
许久，她开口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我一点也没有喜欢过你，从一开始就是利用你，刚开始是看你农活干的好，后来是发现在你身边偷懒过的很舒服……”
“至于那天晚上的意外，大家都是成年人，你就当做没发生过，忘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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