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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？？”
不等她询问，那条狗已经看到了她们，汪汪叫着，张大了嘴巴疯了一般扑了过来。
“哇——”李南烟有点被吓到，下意识地一脚踹向它的肚皮。
癞皮狗惨叫一声，被踹出了两三丈远，砰的一声落在地上，滚出好几圈才停住，趴在泥土里痛苦的呻吟着。
它四肢颤巍巍地想爬起来，可惜也不知道是伤势过重，还是它本身就很虚弱，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，又跌了回去。
可即便它一动不能动了，仍旧用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们，仿佛跟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。
李南烟被盯得渗得慌，皱眉道：“谁家养的癞皮狗这么凶，也不管管，咬坏人了怎么办？”
“这狗可不是哪家养的，”有知情的人在旁边说道，“它突然出现在镇子上，平时看起来挺乖的，还会作揖乞讨，虽然长得丑了点，但看在有灵性的份上，大家偶尔也会丢点吃的给它。”
“今儿个也不知怎的，突然发了疯，以后我可得叫家里人都离远一点，万一被咬到了，有毒怎么办？”
“敢情它是冲着我来的？”李南烟听完若有所思，扯住沉渊的袖子，“夏竹，你说的老熟人……”
沉渊浅笑：“是它，之前占你身体那个。”
李南烟惊住，随即笑开了，走到奄奄一息的癞皮狗跟前：“原来是你啊！遭报应了吧？”
穿越女呜呜咽咽：[贱人！是不是你们搞的鬼，快把我变回去！]
可惜没人听得懂它的狗语，李南烟欣赏了一番她的惨状，就拉着沉渊走了。
穿越女大声呼喊：[别走啊，快回来，把我变回去啊，你们两个贱人！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，虽然占了你的身体，但我也帮你报仇了啊……我是想把夏竹嫁家暴男，可那不是没成功吗？]
直到落到这一步，她仍旧没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在呼唤求饶未果之后大声咒骂，听在人的耳朵里，就是连绵不断的狗吠声。
有人被它叫唤得烦了，扔了块石头过去，正中脑袋，穿越女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又是一阵黑暗，等回过神时，她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癞皮狗的身体，可还来不及高兴，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。
这一次她附身到了一只刚刚出生的猪崽身上，吃着猪食长大，被绑住杀掉吃肉，然后又成了一只鸡。
之后很多年，她换了一具又一具动物的身体，把家禽家畜都轮了一遍，每一次都是被扒皮拆骨的命，然后又变成虫子，一次次被踩死……
她的灵魂越来越浅淡，渐渐的连神智都消逝了，麻木地经历着短暂的重生——死去，直到灵魂彻底湮灭。
而这时李南烟也老了，她一辈子都没有成亲，跟小伙伴一起走遍了大江南北，见识过无数风光，临死前觉得这一生无憾了。
“下一世，还做姐妹……”
同样苍老的沉渊握着她的手，虽然心知不可能，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，看着她含笑闭上了眼睛。
等处理完她的后事，沉渊脱离了身体，去往下一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