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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卿瓷明明已经知道梓晏和宁宁就是她的孩子，而自己就是五年前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，她却迟迟不肯向自己说明。
直到现在，他才终于明白。
傅家这样复杂的家庭，他身边这样多潜在的危险，她又怎么能允许另外两个孩子也经历这样的生活。
傅言霆紧紧把她搂在怀里，像是抱紧一份时隔五年才拆开的珍贵礼物，用低沉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呢喃道，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三个字，又是那样无力而又虚无缥缈一般地声音，可落在林卿瓷心底的那一刻，却震耳欲聋。
她微微挪动着身子，傅言霆就像接收到信号一样，缓缓起身。
湿润的眼底像是有无尽的愧疚和痛苦，那孱弱到不像“傅言霆”的眸光竟让林卿瓷心头一颤，莫名心疼不已。
她不知道傅言霆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道歉，但她越清晰感受着他的歉意，她对傅言霆的内疚似乎就会更多一份。
明明是她更对不起傅言霆才对，就在他们没有遇见的半分钟前，自己还想要瞒着他偷偷带走梓晏。
不管怎么说，那也是傅言霆一手带大的孩子，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儿子。
林卿瓷啊林卿瓷，你这样做，是不是太残忍了？
傅言霆作为四个孩子的亲生父亲，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却还被蒙在鼓里，这对他来说公平吗？真的公平吗？
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，越问就越不敢看向傅言霆的眼睛。
就在林卿瓷出神思考的功夫，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响起来了一阵手机铃声。
她下意识地低头去找自己的手机，看到自己的手机安静躺在中控盒中间时，就发现身旁的傅言霆已经拿起了电话，随口汇报一般道，“是杨程打来的。”
傅言霆一点也不见外地打开了扩音，“我跟少夫人在一起，你长话短说。”
听见“少夫人”三个字，电话那头的杨程秒懂。
“好的傅总，就两三句话。是傅老爷子让我联系您的，说是慕家那位已经送到医院，也苏醒过来了。哭着打电话过来说是刚才自己的行为太过了冲动，语气也不太好，还在老爷子的寿宴上闹了笑话，所以想要请您吃饭赔个礼，现在她正在往老宅赶呢。”
林卿瓷听着电话那头杨程的汇报，没忍住轻笑出声。
这听起来的确像是慕茵茵这种人能够做出来的事，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傅家扯上一点关系，不管是庆贺、恭喜、道歉还是赔礼，总之就是需要那么个由头罢了。
不过听起来她的身体也应该没什么大碍了，刚送过去医院就又要出院，可真是能吃苦。
傅言霆宠溺得看向她，像是透过她的小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一样。
其实说到底，慕茵茵的这些受拙劣得这么明显，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，只是有些人装傻有些人不在乎罢了。
他同样不想理会这样的女人，只是现在梓晏和宁宁都还在傅家，他多少还是不放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