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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皇拼尽最后一丝力量，将凝雪寒带到陆地之上。
他便如一座失去支撑的大厦般颓然倒下了。
“天道固然强大，但也存在着限制，不能随心所欲地频繁插手人间之事。”
龙皇的声音变得异常虚弱，仿佛风中残烛，随时可能熄灭。
他艰难地开口说道：“它可不是什么良善之物，日后你务必离它远点吧。”
此前，他先是以献祭自身的方式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。
接着又为了拯救他们而不惜自耗魂体。
如今的他，已然是油尽灯枯，处于生死边缘。
深知自己大限将至，不久后便会消失于这世间，龙皇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。
可惜的是，从今往后，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凝雪寒心急如焚，他迅速切换灵力，试图施展全力救治龙皇。
然而，这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。
龙皇轻轻摇头，语气平静地说道：“不必再费力了，我们一族来自于外界，我之前的等级远高于你，我们的灵力层次不同，你无法救得了我。”
每说一句话，龙皇的身影便会黯淡一分，仿佛生命的光芒正在逐渐消逝。
在这弥留之际，龙皇提出了他的临终请求。
凝雪寒心中一紧，连忙回应道：“你有什么心愿，尽管说吧，只要我力所能及，必定不会推辞。”
龙皇那原本疲惫的目光中，此刻透露出一丝眷恋和不舍。
他轻声说道：“旁人都是称呼我为龙皇，或是陛下，可是我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名字，所以你的名字能给我吗？”
凝雪寒看着龙皇的眼神有些复杂。
所以这就是之后自己之后，听到初任龙皇也是叫雪泪寒的原因吗。
“可以”
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龙皇，和他眼中逐渐黯淡的色彩，凝雪寒答应了。
龙皇化为人形，他那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。
“龙族永远欢迎你。”
虽然之后不能再陪着他了，不过这样的结果或许也不错。
好歹自己也算是与他结了一段缘。
人族那边的女子在嫁入夫家后，都会冠以夫姓。
如今他这又冠姓，又冠名的。
也算不错。
之后，龙皇的气息彻底消散。
他的身躯犹如点点璀璨的星光，闪耀着微弱的光芒。
最终逐渐消失在这天地之间，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。
凝雪寒静静地望着那些逐渐消散的星光，轻声说道：“一路走好。”
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怅然。
“你与孤之间的恩怨又多了一件。”
凝雪寒仰望着天空，喃喃自语道。
凝雪寒拿出那书，将书灵从中揪了出来，问道：“你可有什么办法将它换掉？”
书灵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他仿佛在深思熟虑着什么，过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：“没有，我没有任何办法。上天不允许这种办法被记录在书籍之中。”
凝雪寒听闻此言，嘀咕道：“还号称天下书灵，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。”
说罢，便将书灵随手丢到了一旁。
书灵重重地摔到地上，打了一个滚。
此刻的它，身上沾满了尘土。
原本光鲜亮丽的模样不复存在，变得灰头土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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