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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躲开了蓝望舒接下来的拳头。
蓝望舒当做没听见直接打过去，到了花杞明的胸口才停下。
“怎么不打了？”
“没意思，你也不躲。”
蓝望舒啧了一声，好不容易有点恶趣味，完全得不到任何成就感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，不是说让你保护好自己。”
花杞明懒得和她掰扯，把人拽到一个死角，一边观察外边，一边问话。
“我天天在屋子里面才奇怪好不好，那不就说我察觉到危险了。”
蓝望舒当时就不高兴了，她也有自己的考量，又没有碍事。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，但是你的性命很重要，知道吗？”
花杞明的神色难得看起来很正经，就连语气都很严厉。
这是蓝望舒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来自首辅的压迫感。
“为何？”
“我知道你，蓝望舒。”
花杞明给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，蓝望舒突然就更迷糊了，这人不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吗，这么多马甲这么快就扒干净了，想想就恐怖。
“那又如何，我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罢了。”
“你对平平无奇是怎么定义的。”
花杞明上下打量了她好多遍，嘴唇嗫嚅了几下，似乎才组织好语言。
“呃，就是字面意思啊，我不是吗？”
“你当然不是。”
花杞明的瞳孔微微颤动，就像被蜻蜓点过的池水。
“你可是有封地的县主，又岂是普通之人。”
花杞明轻声说道，眸光中都是了然。
蓝望舒心中一震，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。
“多个封地又如何，说到底不也是一介农女。”
蓝望舒当然是爱自由的，不得不服从于皇权就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，她也会时常觉得讨厌这个时代，又时常会觉得如果留下了一些什么现代智慧也很好。
“你当那位是吃素的吗？大昭这么多年就没吃过几个有封地的公主，更何况是县主，你的封号看似随意，是用地名起的，实际上这桂华二字是开国的陛下取的。”
花杞明接着说，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真挚。
“我其实之前一直在好奇，到底是什么人让陛下做出来这样的决定，我对你李白不甚了解，但对于蓝望舒倒是略知一二，甚至大多数人都对你的能力略知一二。”
蓝望舒听了这番话，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，她还是很高调吗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你也不必太过担心，能看透你本事的也不多，否则也不会有蠢货过来招惹你，对于你这样的人，当然是要招揽为好。所以，无论何时何地，都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花杞明安慰了两句，随后低声叮嘱。
“因为你的存在，对于整个大昭来说，意义非凡。”
蓝望舒抬起头，与花杞明对视，难免有一些触动。
“我会的。”她轻轻说道，“这不是乱来，我有分寸，不必担心。”
“你能明白最好。”
“所以你也是吗？”
蓝望舒有些好奇地抬头看着花杞明，她早就觉得他的态度和处事很奇怪了。
“我也是？什么……”
花杞明一时没反应过来，思来想去才知道蓝望舒是什么意思。
“是，也不是，我的身世有些复杂，你应该也听说过，大概有八成是可以相信的，所以我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”
花杞明的目光幽深，蓝望舒还想说些什么，被他打断了。
“先回去吧，回京都的路上有的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