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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又被激发了起来。
“放肆，真是无法无天了。”
小厮被他呵斥了一句，也只能低头默默承受，半句不敢多言。
有沈玉姚这句话在这里，裴谭还真不敢进去看裴昭昭。
生怕沈玉姚那个疯妇真做出纳昭昭为他妾室的事情来。
若真是这样，那明日一早，恐怕他和昭昭都别想要什么名声了。
看不了女儿，他憋了一股气，转头又去了母亲的院子，这次倒是没有人阻挡他了。
一见到老夫人以后，老夫人立刻就红了眼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拉着儿子的手，就开启了告状模式。
“谭儿，你外出许久，怕是不知道沈玉姚有多么疯癫。”
“她关押着昭昭，任凭下人欺辱昭昭，不让我见人就罢了，竟然还明里暗里的嘲讽我。”
“我是她长辈，是她婆母啊！她竟然目中无人，口出狂言，多次用以前的日子来羞辱我，这样的毒妇，你得好好治治她，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百善孝为先！”
裴谭来到他娘院子里，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茶，就被拉着哭诉了这么一顿。
他刚才也在沈玉姚那里受了气，如今又听到母亲也在告沈玉姚的状。
顿时他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，对沈玉姚意见也更加大了。
“娘，这次从外地回来，儿子就发现玉姚变了，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事事以我为先的人了。”
“我刚才从文熙院过来，也在那受了一肚子气，她那言语犀利的，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，儿子不在家的这段日子，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？”
裴谭自认为还是了解沈玉姚的。
从多年前的一见钟情，到有了两个孩子后为他操持家务，沈玉姚一直都是好妻子的模范。
如今可倒好，变得顶撞丈夫，不敬婆母，这可是他们成亲这么多年以来，从来没有过的。
裴谭虽然愤怒，但是也知道事出有因，沈玉姚变成这样肯定有她原因。
所以他打算来好好问问老夫人。
而裴老夫人自己哭诉了一通，见儿子非但没有站在自己这边来指责沈玉姚，反而还追问其原因。
老夫人顿时也停止的哭泣，提高了声音：“受什么刺激？她是这家里的当家主母，权力大的很，连我都要看她的脸色，谁能给她受刺激？”
“怕是见自己亲生女儿回来了，容不下昭昭了，所以千方百计想折腾昭昭罢了。”
这个理由有些太牵扯，但是好像并非没有道理。
裴谭只能缓下声音来，安慰着情绪激动的母亲：
“娘，这件事情是她的错，但如今我说的话，她已经听不进去了，还是等日后她情绪稳定一点，儿子再让她来给你赔不是吧。”
裴谭是个聪明人，今日沈玉姚对他爱搭不理的态度，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她如此折腾昭昭，不肯放过昭昭，难不成是已经知道昭昭的身份了？
但这也不可能。
按照沈玉姚的脾气，若是真的知道了昭昭是他女儿，必定会闹翻天的。
所以她折腾昭昭，对他爱搭不理，真的是因为昭昭买凶想杀熙宁，认为裴昭昭是他带进府的，所以在和他置气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