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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仿佛是在催促侯冰一般。
“大家都是兄弟……”
侯冰的嘴角颤抖，他真的不能亲手下杀手的。
“侯冰，我知道，你刚才是想着一个人跑对不对，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有着很大几率活下来对不对。
侯冰，动手吧，你这是第二次背叛兄弟了，杀了我们吧，这是你欠我们的！”
于朗看着侯冰，目光和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。
侯冰目光满是震动，偏过头去，他很想说他没有的，但事实上，刚才他真的是想一个人跑。
他也不想的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！
“开枪！”
刘田将枪放在了侯冰的手上，沉沉地说了一声。
侯冰看着手中的枪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开枪！”
武锐也是逼迫着侯冰。
侯冰摇了摇头，眼泪掉了下来，他真的不明白，为什么要这样逼迫他，他真的不想亲手杀死兄弟啊。
“开枪！”
于朗的最后一句，以及他的眼神，仿佛都在说一句话，这是你欠我的！
这给了侯冰最后扣下扳机决心。
砰！
于朗第一个被侯冰爆头了。
他死去的样子很安宁，似乎为不用成为怪物而高兴。
事实上，于朗死去后也没有变成怪物。
这一幕也让武锐和侯冰感到安心，因为真的只有这样死去，才不用变成怪物受折磨。
砰砰！
有了第一个，就会有着第二个、第三个。
于朗的死亡让侯冰感到胸口有些发闷，但剩下两枪开完后，侯冰竟然觉得心情有些舒畅。
他一定是疯了！
对，他一定是疯了，才会对兄弟下手！
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！
侯冰的手颤巍巍的对准太阳穴，就要开枪解决一切。
但忽然周边安静了下来，侯冰睁开眼睛，竟然发现他已经不在货车中了，眼前也没有于朗他们的尸体。
他看着周边，有着一条商铺街，前面还有着一个大金元宝的建筑，他认出来了，这是在云鼓楼外。
他在扭头看向身后，云鼓楼已经被大雾笼罩住，刚才的一切都不是虚假的。
都是真实的！
侯冰下意识看着手中的枪，瞳孔一缩，吓得将它丢了出去。
“我出来了，我真的出来了……我还活着，可我为什么要活着，为什么！”
侯冰跪在雪地中，面若失神，泪流满面，神色有些崩溃。
所有人都死了，他却活着！
他还亲手杀了他的三个兄弟，这……太残忍了！
“我不该活着的，我不该活着的！”
侯冰忽然神色一动，看到地上的枪，立马捡了起来，将冰冷的枪吞进嘴里，然后露出解脱之色，扣动了扳机。
咔！
枪竟然因为过冷的天气卡壳了。
之前和那些怪物战斗时没事，他杀死三人时也没事，偏偏现在卡壳了。
现在他想死，为什么不让他死！？
侯冰浑身无力下来，他看向大雾的方向露出了深深的仇恨，都是这场大雾。
他会报仇的，他会报仇的！
对，他不能死，他要报仇的，还有其它兄弟的家人，他要照顾的，他不能让他们也死了。
对，他活下来是有意义的！
他要活着，要让所有人的死变得有价值，他要照顾所有人的家人。
“对，我要活着，我要活着……”
侯冰站起身来，喃喃几句，然后向着他们组织的据点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