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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知夏顿了顿，低声道：“奴婢知道现在前来，是打搅，但有一笔账，好像有些糊涂。”
两人站在门口，温黎书朝里面人的背影扫了一圈，皱了皱眉：“我不是派了个账房过去先带着你做？”
“正因为和那账房的意思相左，奴婢这才前来打搅。”林知夏一脸委屈：“主要是这表格，奴婢和账房先生都没接触过。”
看来她是想将分内的事情办好，不是故意挑这个时间出现的。
温黎书心往回收了收，道：“哪一笔账目不清楚？”
“您制作那个什么乳液的原材料。”林知夏说着，拿出账本，一一对照着指着温黎书看。
是有一笔账没记清楚。
那日的原材料是在杏林行拿的，还没给银子，也难怪账目上不清楚。
温黎书将之指出来之后，把账本子递给林知夏：“细心是好事，继续保持。”
话音刚落，郝一莲却是忽然惊声道：“霜，霜霜！你不是死了吗？”
说完还用手掌捂着嘴，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似的。
众人听到她的声音，纷纷回头。
老夫人看到林知夏，面上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：“这，这当真是霜丫头？”
“真的像是霜霜。”梁如玉也道：“一模一样，只是霜霜比她瘦一些。”
相比众人的惊讶，林知夏本人脸上满是不解，神情尽是迷茫之色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老夫人已经按耐不住，起身抓住荣芳的手，朝这边走来：“霜霜，是你吗？”
林知夏满是难为情，看了眼温黎书，不知道怎么是好。
温黎书心里刚压下去的惊疑又起来了，霜霜的出现，太过于巧合了！
她心里满是疑问，面上丝毫不显，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：“祖母，这是我新买的婢子，叫林知夏。”
“不是霜霜？”老夫人已经走近了，仔仔细细打量着林知夏：“乍看之下，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“可细看呢，霜霜的眼睛更大一些，水汪汪的，这个姑娘眼睛小一些。”
荣芳扶着老夫人，也接过话，道：“而且霜霜小姐个头高一点点。”
“不是霜霜。”老夫人叹了一声，抬眼仔细看着林知夏：“叫什么来着？”
“奴婢林知夏，拜见老夫人。”林知夏赶紧跪下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老夫人点点头，转向温黎书：“你怎么还买了婢子？”
“之前千人宴卖了不少的东西，因着都是千金小姐贵夫人的物件，男子不合适管理，就找了个认字的婢子。”温黎书解释道。
“嗯。”老夫人又看了林知夏几眼：“还会认字？”
“回老夫人的话，奴婢认得。”林知夏眉眼低垂，很是乖巧的样子。
这一幕，仿佛让老夫人看到当年那个刚来投靠她的孩子。
小小的一个人，说话温温柔柔，不卑不亢，进退有度，眼中还含着一抹倔强。
老夫人疼了霜霜一场，对于霜霜忽然离世也是心疼的，许是思念作祟，老夫人看着林知夏的目光柔和了些：“先看戏吧，你也留下。”
林知夏不敢应声，抬头看着温黎书。
“老夫人叫你留下，还不赶紧谢恩？”温黎书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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